top of page
  • Vina Zhang

來自前世的自我厭惡與自責--前世回溯治療案例(罕見當事人完整筆記)

個案背景


林可(化名)是一位50多歲的資深企業高管教練和國家二級諮詢師,活躍在企業高管中帶領他人成長的過程中,也一直毫不倦怠地探索個人的自我成長與靈性成長。


我非常欽佩林可接納和承認自身不完美面向的真誠與坦然,在經過自我覺察與沈淀後,她非常清楚地看到,雖然丈夫是生活中不斷觸發和刺激她的人,但痛苦的源頭是自己內在深深的自我厭惡感與夾雜交織的不滿和羞愧。 通常當她的丈夫對她進行言語批判時就會觸發這種自我厭惡與羞愧感,或者在工作中,當她覺察無法與他人深刻連接時就會觸發自責。 當她深陷這些情緒中時,會感受到整個人跌入谷底的耗竭,通常需要花一兩日做大量的自我療愈才能恢復,比如冥想、睡覺或者和大自然中連接。


來自前世的自我厭惡與自責--前世回溯治療案例


治療目標與方法


在普通的談話式心理治療中,這種自我厭惡的脆弱需要非常的小心處理,治療師需要和個案花長時間建立安全的療愈關係,不斷的肯定和接納她內在的感受,直到個案在和治療師的關係中也學會了關懷和接納自己這部分脆弱的感覺,不再推開它,反而願意去肯定和安撫自己,療愈才有可能開始。


在前世回溯治療中,治療師考慮的是回到這種自我厭惡感的源頭去療愈當時發生的創傷,很多時候這會發生在前世。 每一次的回溯治療都是一次身心靈三層次的整合療愈,治療師會處理發生在身體、情緒、心智以及能量層面的創傷。


林可提供的治療回憶筆記給我的臨床工作提供了無價的學習價值,也為其他想要做類似療癒的個案提供了參考:

“感謝Vina為我做了三次前世回溯治療,每兩週一次,每次2-3個小時。我探索的議題是我常常會對自己不滿,有時是因為和別人比較,覺得自己不行;有時是覺得自己應該可以做得更好,對自己的表現不滿,甚至會厭惡自己。經過三次治療之後,已經極少出現對自己不滿的情緒了。實際上,我獲得的遠遠超過了我對自己議題的探索,我得到了對生命的深刻的啟發。在此,我簡略地記錄了三次治療的主要內容,既可供對前世回溯治療感興趣的伙伴們做粗淺的了解,又是對自己這段體驗的總結和回顧。”



第一次治療


一般的前世催眠回溯,催眠師會花20分鐘的催眠帶領個案進入前世。 但在專業的回溯治療中,治療師會利用個案當下的情緒反應或身體感覺,利用“橋接“的技術直接進入前世的記憶,通常這只需要花幾分鐘的時間。 在和林可的三次治療中,我都是利用了林可本身的情緒和身體感覺作為橋樑快速帶領她進入前世回憶。


在第一次和林可面談時,我針對她內在所感受到的幾種情緒分別請她做了自我評估,結果是她的自我厭惡感最強烈,達到了7分(滿分10分),而且每日會出現3-5次,每次會持續10-30分鐘。


治療開始時,我先是想藉著林可強烈的自我厭惡感作為“情緒橋接”進入前世的記憶。 但當林可開始在身體內感受自我厭惡感的時候,左胸和頭部開始出現痛的反應,在追問之下,她確定地告訴我這是一種強烈的“堵塞感”,於是我馬上切換到“身體橋接”技術,引導她深入探索身體上這種堵塞的記憶。 很快,林可看到了自己的身體從左胸被打開的一幕,裡面被塞滿了類似棉花的物體。 接著,回憶如潮水般湧來,她看到自己是一個年少的埃及公主,死後身體被完全暴露在人前,並被打開胸膛掏去內臟、以及塞進其他的東西,這是她對自己的身體產生深深厭惡的源頭。


在林可的描述中,我們可以看到這個埃及公主的一生:

在第一次治療中,我看到我對自己的厭惡和不滿與我在某一世被製成木乃伊的過程有關,在前世中,我看到自己的內臟被取了出來,身體內被填入了浸泡了藥物的棉紗,我不願意自己的身體被這樣的處理,我對成為木乃伊的身體厭惡極了。 那一世是埃及法老的時代,我是一位美麗快樂的公主,大約五、六歲的模樣,在花園裡玩耍的時候,不慎跌落進了一個捕獵挖的大坑,經過幾天的掙扎之後餓死在這個大坑里。 在死前我非常的悲傷,為自己小小年紀未能享受人間的美好而遺憾,覺得自己的這一生毫無價值和意義。
來自前世的自我厭惡與自責--前世回溯治療案例

想要幫助埃及公主處理因為身體被製作成木乃伊而帶來的自我厭惡感,就需要深入去了解這個事件背後原因以及意義。 在埃及公主死後,我引導她和前世的母親溝通。 當埃及公主在靈界和母親重聚時,林可哭了,我引導埃及公主對前世母親說出她生前未能有機會說出的話。 林可哭泣著告訴母親,她非常地不願意離開家人們,死前很孤單和痛苦,母親也動容地告訴公主她非常愛她、十分想念她。 在我的鼓勵下,公主告訴母親,她非常討厭自己的身體被製成木乃伊,她覺得自己的身體被赤裸裸的曝光了,被操弄了,她感覺到十分的厭惡以及羞恥,公主一邊訴說一邊深深地哭泣。


我繼續引導公主來到自己死後的時間去看看母親的生活,她驚訝地看到母親是一個非常孤獨的女法老,她唯一的精神寄託就是公主這個女兒,母親因為不願意公主離開,所以把她製成了木乃伊陪伴自己。

我的死亡令我的父母非常的難過,我的母親是女皇或者叫女法老,為了留住女兒,按照當時的風俗,她命人將我製成木乃伊放在一個專屬於我的富麗堂皇的大殿中。
來自前世的自我厭惡與自責--前世回溯治療案例

我繼續引導埃及公主和母親、父親還有兄弟姐妹們深入對話,她開始理解到雖然自己身體被違背意願地製成了木乃伊,但在精神上卻給予了母親很大的支持,對母親的支持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在幫助她的國家。 當明白這點後,療愈開始神奇的發生了:


我成為了她的精神支柱,每當她遇到困難的時候都會來和我說話,我的靈魂陪伴和引導她管理著國家,我還在精神上支持了我的弟弟成為繼任的國王或者法老。 在Vina的引導下,我看到自己通過被製成木乃伊的方式支持了母親、兄弟和國家,我對自己的身體被別人如此地處理釋然了,放下了對自己的厭惡。 我也看到了自己的價值,我的生命並沒有因為過早離世而變得沒有意義,而是用另一種方式在貢獻自己的力量、創造自己的價值,我看到了自己獨特的生命意義和價值。 同時,我還處理了那一世對父親的怨恨,我一開始怨恨父親在我離開之後尋歡作樂、不問世事。 但和父親的對話後,我理解到父親是因為我的離開太過悲傷才會藉酒消愁、渾渾噩噩。 他不似母親般堅強,我對父親產生了深深的同情。 當我擁抱著父親、母親、兄弟姐妹時,我的心中充滿了對他們深深的愛!
來自前世的自我厭惡與自責--前世回溯治療案例

在治療的尾聲,我邀請林可的反思她關於這個前世和今生之間的關聯,她意識到:因為前世的身體被違背個人意願地曝光和打開,從而產生了自我厭惡、不滿和羞恥感,而這種在前世未被療癒的創傷又被帶進了今生的身體和能量,所以她也留意到,在今生被丈夫的言語觸發自我厭惡感的時候,通常也會伴隨著一種被侵犯的感覺。


通過對前世的療愈,林可意識到:

這一世的經歷讓我看到了自己獨特的價值,我和別人存在的方式是不同的,我不用和別人比較,我的存在就是意義,我更愛我自己了。

第二次治療


第一次和第二次治療之間相隔了的兩個星期,林可對的自我厭惡感已經從7分降低到3-5分,程度降低之後,自我厭惡感的情緒對她來說更貼近於一種自責和內疚。 當我們探索她今生是如何被這種感覺困擾時,她告訴我一直無法放下多年前對父親去世懷的內疚,總感覺到那是她的錯,無論她做了多少自我功課和冥想也無法甩掉這種自責和內疚。 因此這次的治療圍繞著自責和內疚展開。


在第二次治療開始時,林可發現她的自責和內疚會伴隨著喉嚨卡住的感覺,她手摀著喉嚨開始咳嗽。 接著,在“身體橋接”的引導下,林可很快進入前世死亡的一幕,當時他的船被鯊魚襲擊並跌進海中,最後因體力不支溺水而亡。 在他死後,我引導他回到前世的生活:

來自前世的自我厭惡與自責--前世回溯治療案例
隨著進入前世,我看到自己作為一個年輕漁民死亡的一世,那是在現代的中國漁村,我是一個二十出頭的漁夫,住在一個小漁村,每天早晨天不亮就穿上斗笠,和自己年輕的妻子和剛出生的兒子告別出門打魚,日落時分,拎著幾條魚歸來到集市上去賣,和鄰里關係非常融洽和睦,他們都很喜愛我。 那天,我劃著小船在海中捕魚,忽然被一條大鯊魚撞翻了小船,我在大海裡掙扎了幾日之後,終於體力不支沉入海底。 我看到自己慢慢地下沉,因為再也無法再照顧妻兒,內心充滿了無奈和自責。 妻子等不到丈夫歸來,終日以淚洗面,她辛勤地勞作,艱難地支撐著將兒子撫養長大,兒子長大後儘心地照顧母親,成為了像父親一樣偉岸的男子漢。

在這一世中,年輕漁夫在死亡時產生的對家人巨大的自責和內疚感是本次治療療癒的重點。 我引導漁夫和妻子、孩子展開對話,並要求林可張開雙臂擁抱妻子,在對話中的林可不斷哭泣:

Vina引導我和妻子、孩子對話,告訴他們我對他們的深深的愛和內疚,妻兒告訴我他們從未怪我離開,他們接受命運的安排,無論我身處何處,他們依然深深地愛著我,他們的心與我同在。 他們溫暖的話語融化了我心中的內疚感,我敞開胸懷,在靈魂的層面和他們緊緊地擁抱融為一體。
靈魂的擁抱-來自前世的自我厭惡與自責--前世回溯治療案例

林可的筆記對這一部分簡單帶過,其實在治療當時我是遇到難度的,因為漁夫的自責和內疚如此之深,以至於一開始他不願意擁抱、也不願意接受妻子的原諒,單純的情緒釋放和對話已經不能減輕這種感覺。 於是我帶領漁夫回到自己和妻子的前幾世,再在回到他們的靈魂契約查看原因。 他看到自己在有一世中是個主人家的兒子,他造成了一個女傭(妻子)的死亡。 再往前一世,妻子是個有錢女,而他是被她折磨的窮小子。 這幾世,他們似乎一直在互換角色。 當來到漁夫這一世時,原來他早在靈魂契約中和妻子的靈魂約定會早死,這是為了給妻子創造機會從困境中學會堅強。 這時,漁夫才開始釋然,他明白到,這次的死亡只不過是一個偶然,離開妻子並造成妻兒的生活困境並不是他的錯,是靈魂層面的選擇和計劃。


我問林可,前世的愧疚和今生的愧疚有什麼相似之處嗎? 她看到了自己在前世今生產生愧疚的模式非常相似,在今生的幾次事件中,她也會把一些後果歸結到自己的身上,並為此感到十分的愧疚。 但通過前世漁夫的療愈,她理解到她不再需要為一些事感到自責和內疚:比如從小父母不在她身邊照顧她並不是她的錯;比如當她選擇為父親簽下手術單,父親最終沒能挺過來時,那更不是她的錯。 她感到如釋重負。


經歷漁夫的死亡也讓林可對死亡本身有了更深的理解:

在這一世中,我對命運臣服,讓我學會了從不同的視角來看待死亡:死亡只是身體的離開,靈魂一直都在,愛一直都在。


第三次治療


再經過兩週之後,林可初始的症狀(自我厭惡、不滿和自責)已經由7分降到了1-2分,在過去兩週內這些感覺已由每日出現3-5次降低到兩週內只出現過1次,而且只持續了一會兒就消失了。


在第三次治療時,圍繞著自我厭惡和不滿這個話題本身,我們探索和療癒了林可關於被接納的感受,她因為工作不被丈夫所理解和接納而難過。 我引導林可專注在不被接納的感受時,她覺察到頭頂上有一種壓迫感。 我用身體橋接引導她,“當我數到3時,回到這種壓迫感的源頭,1、2、3!”接著林可感受到頭頂被一支長釘刺入,她正在被處以中世紀的極刑,我引導林可快速經歷死亡,並回到前世的生活,她發現這是作為一個天文學家和哲學家的一生。


來自前世的自我厭惡與自責--前世回溯治療案例
那是在中世紀的歐洲,我看到自己大約五、六歲的模樣,被單親媽媽送到了修道院,從此我便再沒有見過我的親人,我成了一個沉默的孤兒。 我把幾乎所有的時間都花在讀書上,我喜歡仰望星空,探索宇宙的奧秘。 年紀輕輕便發表了在當時不被世人理解、並被當權者定性為異端邪說的宇宙真相學說,我到處秘密演講,終於在一次演講中,被一群軍警帶走了。 我被囚禁在獄中數月或者數年,被要求寫悔過書,承認自己的錯誤,可是我堅持真理,絕食抗議。 後來,我被帶到紅衣主教面前,帶著對當權者的蔑視,我對他說:“我不會屈服的,我知道我是必死的,因為我所說的真相會動搖你們的統治,其實你們也知道真相,可是你們不敢公開,你們故意隱瞞、愚昧大眾,你們害怕失去權威掌控的地位,害怕民眾不再跟隨你們。可是終有一天,人民會發現真相,他們不會再接受任何人的控制,他們會去找尋內在的智慧,成為自己的領導者。”

來自前世的自我厭惡與自責--前世回溯治療案例
最終我被送上了斷頭台,當眾被處以極刑,劊子手將一枚釘子樣的刑具從我的頭頂處釘入我的腦門,我的手腳都被釘在一塊門板上,我的嘴巴被封住無法發聲,我忍受著劇痛,絕不屈服,為了心中的正義和真理,視死如歸。 在迷離之際,我在心中吶喊:“人們啊,覺醒吧,你們終有一天會明白真相,並沒有一個神可以掌控你們,你們是自己的神,你們是自己的領導者!”

在臨死前,這位中世紀的學者感受到了強烈的憤怒和悲哀,他憤怒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事,憤怒自己不被理解和接納,他悲哀民眾的愚昧和被操縱。


通過身體治療,我幫林可釋放了頭頂的壓迫感以及療癒了前世的身體。 通過與紅衣主教的對話,中世紀的學者真正體會到了主教心中的恐懼,主教知道他所說的是真相,但卻因為太害怕失去對民眾的控製而迫害他。 在與民眾的對話中,民眾們在得知真相後向他跪下並懺悔,他們感謝他寧願犧牲自己的性命也要告知真相,最後學者教導他們重新審視自己的人生以及個人和宇宙的關係。 中世紀的學者到此刻終於可以放下憤怒和原諒大家,也感受到了被接納和理解。


在療愈完中世紀的學者後,我帶著林可與今生的丈夫在靈魂層面對話。 她理解到丈夫反對她工作的原因是因為害怕會失去她,她明白到這一點之後,不再強求丈夫完全理解她的工作,只希望能夠相信她就好,而她更不會因為丈夫的不接納而放棄自己選擇的道路:

當Vina慢慢地將我從前世中帶回現實時,我在想這一世的經歷是為了教導我什麼呢? 堅持真理,不畏強暴,慈悲眾生,傳播真理,也許就是我此生的使命吧(林可今生也選擇的職業也和傳播真理有關)。



後記


兩週以後,林可對自我厭惡的評估已經低到0.5,幾乎不能察覺了。


原本我寫了最後一段總結,但發現林可自己對這幾次的治療的深刻體悟是最好的精華:

“在這三次前世回溯治療中還有很多細節無法一一記錄,我選擇記下了一些印象深刻,且對我意義重大的內容。 為什麼前世回溯會對此生有用呢? 我的理解是,前世雖然已經過去,但前世的能量還留在此生中,比如對自己不滿厭惡、自責內疚、仇恨憤怒等負面情緒能量,從能量的角度來說,並沒有前世、此生和來世,所有的一切都同時發生著,能量無始無終,不生不滅,只在此刻當下。 前世回溯治療看似在療愈前世的創傷,實則也在同時療愈此生當下的傷痛,讓我們的能量和意識都獲得了提升。 最後,感恩Vina的專業和慈悲,讓我獲得了深刻的體驗和深度的療愈! ”


延伸閱讀:


15 views0 comments
bottom of page